关于毕若凡的事情，左尧想了整整一天一夜。虽然他不愿意去相信毕若凡是这样一个满怀城府的女生，但是沐卓的话言犹在耳，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并且重新审视毕若凡这个人。

大概是知道他心里烦闷，所以昨天晚上顾寒还跑来找他去喝酒。

“知道你心情不好，陪你去一醉方休。还有这是大Boss友情赞助的珍藏，他让我好好开导开导你。”顾寒手里拿了一瓶至尊，这是旷世集团旗下最高端的酒类品牌。而他手上拿的还是一瓶限量版珍藏，价位已经达到五位数。左尧瞄了一眼，心里还是颇为感动。虽然傍晚的时候沐卓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通，不过他的确是有擅离职守的过错，沐卓骂他，他一点都不感到委屈撄。

其实沐卓骂他一通，反而让他好受了些。“沐总呢？”

“当然是下班陪美人去了，难道陪你吗？”顾寒直接泼了他一盆凉水。

左尧悻悻地没再接话。他心里挺愧疚的，觉得有些对不起沐卓和毕霏凡。之前毕霏凡出事，他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往毕若凡身上去想，他在心里本能地就替毕若凡排除了嫌疑，致使毕若凡一步步深陷泥潭，不可自拔，最终酿成了大祸。而且上次他还自不量力地对毕霏凡说了一番挺过分的话，也不知道毕霏凡有没有放在心上。其实谁都看的出来，沐卓对毕霏凡是认真的。说白了，沐卓心里已经认定那个跟他携手一生的人就是毕霏凡了，可他作为沐卓的助理，却一直在帮倒忙。

“话说你对那个毕若凡到底是什么想的？”两个人来到了沸点找了个常用的包间坐了下来，这里既能够感受到酒吧的氛围，又相对来说安静，比较适合释放内心。左尧一直心事重重沉默着，所以顾寒先开了腔。

“你认为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其实现在左尧的心情是困惑的。要说他对毕若凡有多么深的情感，倒也谈不上，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开始。更多的，左尧可能是觉得失落。为什么自己碰到的人，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我怎么看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内心的想法？”顾寒戳了戳他的心口，推心置腹地告诉他。要他说，感情的事伤神费力，劳民伤财，何必去触碰。没见得谁能够在感情的道路上一帆风顺的。沐卓自从跟毕霏凡在一起之后，他的感情是否顺利直接影响每个员工的工作心情。左尧更是夸张，就为了一个女人，还没到手的女人，就破坏了一直以来的原则，甚至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职业素养都放弃了，工作还没完成，就擅离职守回来了。搁以前，这种事不可能会在左尧身上发生的偿。

想想顾寒都觉得爱情这东西可怕得很，躲都来不及，偏偏大家还要往上凑。

“我的想法？有时候你明知道这个人有这样那样的不好，或者你已经看清了她的本质，理智上想着要离这个人远远的，但是心智却根本禁不住她的蛊惑。”左尧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无奈地说道。

当然，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已经知道了毕若凡的目标是沐卓，他也不可能幻想着能够取代沐卓在毕若凡心里的位置。

“别说的这么玄乎成不成？你说你犯贱不就完了么。所以说我说她再多的坏话都不顶事，你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宝贝。”顾寒觉得今天晚上跟左尧是讲不通的了。不过本来他也没指望左尧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否则他也不会摔在相同的坑里。

关于左尧的第一个坑，其实是很烂俗的。不过的确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那时候还在上大学，顾寒跟左尧是校友，同级不同系，两人机缘巧合之下成为莫逆之交。左尧的父母当时都只是旷世集团最普通的员工，那时候他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那个女生也是看上去很纯洁，很单纯，顾盼明眸，秀挺瑶鼻，娇靥如玉，温婉可人，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女子。左尧的靠近，那女孩并未拒绝，但是直到左尧告白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女孩看上的并非是他，而是看上的顾寒。但是顾寒是不折不扣的学霸，每天都是忙着做各种方案，根本不会搭理女生，所以她才出此下策。但最后，女孩却是跟着一个有钱的大叔出国去了。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本就是贪慕虚荣之人，她想要接近顾寒也不过是贪图顾寒的家境富裕罢了。至于左尧的出身，她是根本瞧不上的。所以左尧的那段初恋，就算是无疾而终了。

“犯贱怎么了。你瞧沐总平时威风凛凛、目空一切的，但在毕霏凡面前，还不是乐此不疲地犯贱着。”几杯烈酒下毒，左尧已经开始有点醉了，说话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顾寒听着寒毛都竖起来了，这话要是传到沐卓耳朵里，他跟左尧都得死翘翘。

而那时候，正在刷微博的沐卓忽然觉得耳朵烫烫的，随后又打了个喷嚏。

后来，左尧真的喝醉了，顾寒便将他扛了回去。

今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左尧就发现手机里多了几条未接来电的提醒，都是毕若凡打来的。他心里好一番苦涩，明知道毕若凡找他必有所求，而且一定是让他很为难的事，但他犹豫再三，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