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惜。Q大是你的母校，那里的学术环境那么好。”应闵充满可惜地说道。

“人生总要有取有舍。”顾漠毫不后悔地笑了笑。

“你呀！好像自从有了肖染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跟依然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样过。”应闵非常了解地看着顾漠。

“有吗？”顾漠愣了一下。

“你以前工作的事从来不会因为依然的意见而有任何改变，你能妥协的只有生活上的小事。可你看看你现在，连这么重要的工作都能为了肖染而改变。”应闵有些吃味地看着顾漠。

顾漠沉默了。

是依然太懂事了吧？所以他真的从来没有为依然而改变过自己。无论是求学还是工作，他一向是做出决定就义无反顾地去执行。

“顾漠，一个男人不该因为一个女人而束缚自己。你完全不必为了她而选择F大。”应闵突然开口，话风突变，不再是赞美，而是带着责备的建议。

“F大也不错。我不是权威专家，只是想把所学传授给需要的人。哪里都是一样。”顾漠淡漠地说道。

“你高兴就好。”应闵站起身，温柔地笑道，“赶紧回病房吧。不然一会儿蒋夫人又要闹了。”

“应闵，借我手机用一下。”顾漠没有离开，站在应闵对面，表情透着抹淡淡的忧郁。

“你不是刚打完电话？”应闵一边把手机递给顾漠，一边奇怪地问道。

“伯母盯着，我没办法给肖染打电话。”顾漠无奈地撇了一下薄唇。

蒋伯母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神智不清也许还好点，她偏偏刚巧被治得渐渐好转，半清醒半神经质的情况下，他连责怪都无法说出口。

“可怜了你。”应闵体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