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随着一轮火药弹轰炸过后,一个个蜀军在火光之中惨叫着,血肉纷飞,巨大的气浪之下,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炎气息。
咻咻咻~
接着又是一阵漫天的箭雨,神臂弩的近身攻击,恐怖到了极点,蜀军将士虽然都身披铠甲,但是无一不被穿透,不少箭镞穿透了一名敌军之后,又透入了其身后的敌军的血肉之中。
火药弹的肆意轰炸,加上神臂弩强袭,只杀得前面三道战壕中的敌军手忙脚乱,混乱不堪。
杀!
赵云率着前锋百余名白马义从精锐已如猛兽一般杀进了敌军群中,那一道道百炼钢刀闪耀起的光芒之中,只听得惨叫声四起,血雨在夜色中纷洒,面前之敌便如纸糊的一般纷纷倒毙。偶尔有顽强的蜀军拼死挺起刀枪击中燕军的衣甲,却只能在超硬铝合金制造的战甲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而已,更何况这群燕军先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能击中燕军的机会微乎其微。
后面的四百多精兵收起神臂弩,拔刀提盾随后跟着冲入敌军,肆意砍杀。
战壕中的蜀军大都以弓箭、滚石和擂木为主,突然被这些百里挑一的燕军精兵近身杀来,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有的人腰刀尚未拔出,就已经身首异处。
后面战壕中的蜀军看着前面的厮杀,一阵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心放箭,又怕射杀自己人。
“右山敌袭,请求援兵!”有人急声大喊道。
可惜山下十万人的歌声太嘹亮太扯蛋,再加上左边和中间的进攻像模像样,厮杀正烈,右边的厮杀声和求救声根本就没传到山上的主将吴懿耳中。
许久,吴懿才接到警讯,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了,左山和中路的燕军根本就是只打雷不下雨,右山才是燕军攻击的目标。
“上了这群逆贼的当了。霍将军,速领三千军士支援右山,传本将命令,只管往下放箭,不分敌我,务必要将这群逆贼赶下去,否则提头来见老子!”
吴懿一时急眼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霍峻急忙领命而去,率着三千蜀军急冲冲的朝右山扑去。
咻咻咻!
山上箭如雨下,赵云一边挥舞银枪拨动着射向面门的箭簇,率着高举大盾的敢死队精兵一道战壕一道战壕的扑杀而去。
滚石和擂木只在前两道战壕有用,后面的战壕若是放出的滚石和擂木只能绕过战壕滚动,否则必将砸到自己人。敢死队已连破敌军三道战壕,在那铁盾和厚甲的掩护下,那些弓箭根本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等到霍峻率着三千蜀军冲杀而来时,敢死精兵已经将右山的蜀军冲杀得七零八落,直扑山顶。
右山原本不过五六道战壕,三四千人,此刻已经被白马义从杀得七零八落,五百敢死精兵从最后一道战壕翻身而出,紧紧跟随赵云之后。
“放箭!”
随着赵云的喝声,众兵士挂上手中的长刀,取下神臂弩,连连施射,瞬间将迎面而来霍峻军射倒一片。神臂弩的威力,再加上五百精兵都是善射之士,竟然十中八九。
“扔弩,拔刀,杀!”
众兵士扔下已无箭可射的神臂弩,拔出百炼钢长刀,恶狠狠的扑向残余的两千多敌军。虽然敌军仍然是自己的四倍有余,且敌军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这群精锐中的精锐,根本就没将对手放在眼里。
杀!
霍峻见一员燕将手提银枪,在己方战阵之中东砍西杀,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每一枪都能击杀一名蜀军士卒,立即提着长刀朝赵云扑来,恨不得一刀把他劈成两截。
砰!
随着一声巨响,霍峻的长刀被那巨力一震,握刀的手腕似乎都快折断了,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横飞了出去,坠入在夜幕之中,他的身子也被震得连连后退,站立不稳。
不等他站稳身子,龙胆亮银枪划过一道寒光,如同毒龙一般朝他当胸刺来,避无可避。
噗!
银枪的枪刃刺入他的胸口,霍峻口中鲜血狂喷,登时毙命。
赵云长啸一声,猿臂一振,将霍峻那仍在滴血的身躯高高的挑起,如同天神一般屹立在熊熊的火光之中。
“霍将军死了!”有人惊呼。
原本被燕军杀得七零八落的蜀军,听到主将已死,再无战心,哗然往山上的营寨奔逃。
浑身是血的赵云高声对着十几名负责吹号角的士兵吼道:“给老子吹起号角,其余的跟老子杀向山顶!”
呜呜呜~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如同飓风一般横扫过定军山,在夜空中激荡着。虽然十万人的歌声过于响亮,但是公孙白和张郃一直在关注右山动静,还是听到了那在夜空中并不响亮的号角声。
“停,吹号!”公孙白大声喝道。
在他的身后,上百只长长的号角立即齐齐吹响,与山上的号角声相和,穿透了那嘈杂的厮杀声。
山下的歌声在号角声中逐渐停歇下来,接着山上的歌声也跟着停歇下来,右山上的号角声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嘹亮。
“全军攻山,擅退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