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禁绝倒,这陛下驾临宛城,不先安歇,却先视察水军,倒也是太心急了点。他们不知道水战一直是公孙白的心病,近些日子每天都念叨着此事。
圣命难违,两人只得带着公孙白及众护驾将士,往宛城之东的淯水边奔去。
淯水河,河风徐徐,柳枝翩舞。地面上军队训练的热火朝天,湛蓝的天空中仍有许多鸟雀欢快地鸣叫着,盘旋着。
此时正是春汛过后,河水暴涨之际,河面宽达两三里,河面上船来船往,热火朝天,那一面面战舰之上,高高的飘扬着“燕”字战旗。
公孙白虽然不通水战,但是见得上江面上的斗舰组成编队列,进退自如有序,极有章法,艨艟则大船之中来回穿梭,奔行如飞,而走舸更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不但极快而且极其敏捷,脸上不禁露出极其满意的神色。
再走到江岸边,此时,江面上两艘斗舰正在模拟攻守,演示船舷漏水、船帆失火等情形,船员如何各司其职,抢修堵塞、灭火、升新帆,同时战斗人员如何沉着应战,继续寻找战机。
再仔细望去,只见水里还有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水鬼在浮浮沉沉的,不禁龙颜大悦:“两位辛苦了,此果得水军之精妙!”
徐晃急忙陪笑道:“陛下谬赞了,末将虽然统兵颇有心得,但是水战之道却极浅,幸得士元荐举一江南水战名将,故此有今日之成就。”
公孙白神色一愣,问道:“何人?”
庞统哈哈一笑,朝不远处的一艘斗舰上一指:“就在彼处,微臣请人令其速速来拜见陛下。”
公孙白抬头望去,只见那斗舰的甲板之上,昂然立着一人,身材极其魁梧,头上的战盔上居然插着几根五颜六色的野鸡翎,身着一袭花花绿绿的锦绣战袍,正在对着一群燕军将士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
公孙白神色一动,急忙查询此人的属性,然后瞬间愣住了。
卧槽,庞统你丫牛逼啊,居然连这家伙都给你忽悠来了!
他急忙摆手道:“不用唤他,朕亲自去看看!”
“你们这些新上跳板的嫩瓜囊子,老子教……本将教教你们,大水漫上来了没关系,和他们对盘的时候,千万不要逞英雄。该掌舵的掌舵,该操炮的操炮,该升帆的升帆,旁边打得再热闹,那都不管你的事。爷不要出奇冒泡的,干架的时候谁敢起刺儿老子插了谁的芽儿。”
甲板上,那锦袍将明显是盗贼出身了,时而官话,时而黑话,外加粗话,手舞足蹈说的极是认真:“你们上了船就两件事儿,护咱们的船,毁对方的船!哪怕他们的虾子比咱们多十倍,杀得就剩你们几个歪瓜裂枣儿了,只要弄沉了他的船,保住了咱们的,这一票就没白干,大鱼就算捞到手了,懂吗?”
锦袍将不但粗话和黑话满口,而且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公孙白等一大群人来,一副教训新入伙水寇的劲儿恶狠狠地说着,讲解旗语、灯语等通讯方法,以及舰队如何布阵、相互之间如何互为支援,对头人多势众时怎么打、怎么玩阴的,自己兵强马壮时怎么打,怎么揍得对头翻不了身,然后就开始不厌其烦地对这些水兵大讲一旦开战,驱船的、进攻的、防守的供给军需的相互之间如何配合。
公孙白走近身仔细朝这人望去,只见此人果然是个大骚包,头戴鲜艳的羽毛,身披花花绿绿的锦袍也就算了,关键是哪战袍之上还挂着一串串银铃铛,河风的吹拂之下,那一只只铃铛便发出清脆的铃声,特么的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非主流啊。
“陛下驾到!”
随着众虎贲宏亮的喊声,甲板上的众将士都惊呆了,急忙纷纷拜倒:“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那锦袍将原本正在手舞足蹈的讲解,霎时间也愣住了,一只手举起停在半空中,缓缓的回过头来,满脸惊疑不信的望着那个白袍银甲的青年,不敢相信这就是威名赫赫的大燕皇帝。
“兴霸,还不拜见陛下?”徐晃急声道。
那锦袍将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声道:“末将甘宁,拜见陛下!”
公孙白哈哈大笑,一把向前将其扶起道:“兴霸辛苦了,不必多礼。”
“甘宁,政治87,武力94,智力78,政治13,健康值94,对公孙白忠诚度88。”
(过年期间,作为一家之主作者要忙的事情太多,只能保底一更了,请大家见谅,同时祝大家除夕快乐,阖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