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缸没扔到人,禾母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又砸了过去:“你咋不说你家还丢了金银珠宝?你咋不说家里的存款也都被我偷了?你咋不说啊?啊?你个臭八婆!抢我家生意还有理了!不想搭理你们还真当我们禾家好欺负了!”
听到楼下动静、外套来不及披就匆匆下楼的禾父在楼梯口一个趔趄。真看不出来,自己媳妇竟然也有如此生猛的一面。
这时,林水根打车匆匆赶到,喘着大气对在场几人说:“误会误会,老禾这是个误会。美、美芳她没搞懂,支票、支票从银行领钱,那是有记录可查的,警、警方已经锁定嫌犯了,我们这就回去,真是对不住啊老禾……走了!还杵在这儿干啥!”
林水根涨红着脸一个劲地道歉,完了一把拽过被禾母的爆发力惊得还没回过神的妻女上车回家。
警方那边确实已经锁定了嫌疑人。虽然现金支票没背书、意味着谁捡到谁就能用,但到底不是现金,想拿钱必须得去银行。而在银行柜台办理业务,肯定会在监控里留下镜头,于是,警方通过监控,再根据取现人留下的资料,很快就找到了嫌犯。
去银行取钱的是个中年会计,据他交待,他是受人委托,从银行取出来的钱,自己只拿了一千块酬金,其它都给了对方。
警方根据中年会计的描述,终于追踪到了真正的嫌疑人。
原来是个街头混混。在明珠商场晃来荡去时,看到姚美芳神思恍惚地从专柜财务室出来,就盯上了她,趁她上公交车时随着涌上车的人流挤在她身后,用作案工具夹走了她皮包里的支票。
其实混混更想偷的是钱包。无奈姚美芳不喜欢用钱包,平时用钱都是拿皮筋扎着揣裤兜里,要用了就抽一张出来。混混想偷钱没偷到,又不想空手而归,于是趁手把支票给顺走了。
后面就跟中年会计交待的一样了,委托会计去银行取钱、取来的钱分了会计一千块。其余的全被混混拿去赌博,并且……输光了。
“输、输光了?”姚美芳听得几欲晕倒,“那可是五万块哪。”整整三个月的投入啊。
可一个混混,偷去的钱都赌光了。除了多判他几年刑,想拿回那丢失的钱根本没可能。
混混的家人一听说混小子又犯事了,吓得赶紧把门一关,冲敲门的警|察喊:“他早被家里赶出去了,偷也好、抢也好、赌也好。都跟家里没关系。罚不出钱就抓他去坐牢,别找我们!找我们也没钱赔!”
姚美芳一听索赔无望,这下是真的气昏了。
勒紧裤腰带忙前忙后三个月,到最后便宜了个赌棍混混。
而且这五万块于林家而言,可以说是纯投入、几乎没什么利润可言。相当于白干三个月还倒贴五万。
姚美芳哭得死去活来。可哭死也无济于事啊。
既然丢失的钱找不回来,醒过神的姚美芳,趁机逼毛脚女婿上调点进货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