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哐当”声传至客厅,几乎是同时,贺擎东几个大步抄到厨房:“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但打碎了两个碗。”禾薇羞愧地好想把脸埋到水槽里的肥皂泡中。
贺擎东闻言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遂拉过她,就着水龙头冲干净她手上的泡沫,柔声宽慰:“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回头咱去买一打,有啥好自责的。乖,把手擦干净出去坐会儿,碗留着一会儿我来洗。”
禾母直到这对小儿女从厨房出来,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原本她想进厨房看看的,可惜没拼过人家速度,她这儿屁|股才离开沙发,人家已经冲进厨房了。
看着自家闺女被别人家小伙子牵着手从厨房出来,在场人还有啥不明白的呀。
就连禾父都有点回过味儿了,睁大眼,惊愕地指指两人交握的手,“这、那……”
“什么这啊那的。”禾母没好气地哼道,屁|股落回沙发,表情臭臭地说:“阿擎啊,我晓得你要说啥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一来我们家薇薇还小,不忙着谈对象。二来,你都有要好的对象了,上回还听你说准备结婚来着,怎么突然跑来和我们家薇薇处一块儿了?你别怪阿姨说话难听,现在的小年轻啊,搞七捻三的事情太多,薇薇这丫头又没这方面经验,万一……”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贺擎东拉着小妮子在单人沙发坐下,自己单膝蹲在旁边,表情郑重地对禾父禾母说:“从头到尾,我就只有薇薇一个,没别的女人。上回是怕阿姨您给我介绍对象。我顺嘴扯了一句,没想到您会放在心上,早知我就实话实说了。”
他是真后悔了。谁知道那时候一句搪塞的话会让丈母娘记到现在,还拿来当回击他的最好武器,见血封喉有木有。要是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他该拿什么来取信?
好在禾母听他这么说之后,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出声打断。
贺擎东心里呼了口气。这感觉,简直比面对最严峻的任务还要紧张。
“我这趟来,主要是想向您二老提亲。薇薇还小我知道,虽然我大她九岁,但不会催她这么早就结婚,这点你们只管放心。该上的大学、该念的书。我都会等她念完。只要她喜欢,想念到几岁都成。至于结婚。我是这么想的,等她上了大学,咱们先订个婚,知会一下周围的亲戚朋友。结婚放到她大学毕业后。婚后想继续攻读研究生、博士生都可以。只要她喜欢。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哦,订婚、结婚的具体仪式,叔叔阿姨怎么说就怎么办。我这边完全没问题。”
禾父总算听懂了:“你是说,你和薇薇在处对象?”
他家闺女才几岁来着?没记错的话。今年五月才刚过十八岁生日吧?这年头可不比三十年前,哪家的闺女十八岁不到就许人家的?
“是。”贺擎东点点头:“就等您二老同意。”心里补充:不同意也改变不了小妮子是他的事实。顶多再费点工夫。
这回,禾母倒是没再喊“我不同意”、“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