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尔哈一边心里胡思乱想,一边请宋氏坐下,两人说了会儿话。舒宜尔哈看一眼略有些不耐烦的棉棉,笑道:“咱们两个在这儿扯闲篇。棉棉也不耐烦听,不如让她找弘昉玩去。”
宋氏也点头称是,棉棉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她跟弘昉也玩不到一块儿,弘昉喜爱的东西太高端她玩不来,但是一些简单的她也能凑合着打发时间,比听大人们闲扯有趣的多,所以很痛快跟两个额娘行礼告退,迈着稳稳的淑女步去东厢房找弘昉。
看着棉棉走了,宋氏才笑着探问道:“姐姐昨天说有事跟妹妹商量,不知道是什么事。”
舒宜尔哈就把自己的顾虑说了,看宋氏还是满脸不忍,又添了几句:“你也别以为棉棉不是我亲生的,我就不心疼她,当初对弘暄我也是这么教的,弘昉我也不会只宠着护着,孩子们总要自己经了风雨,才能变得强大。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棉棉喜静不喜动不假,但是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你要她练武,她虽然不喜欢,却也会照做,但是却有人在她跟前乱说话,说什么习武会变丑之类的,她再小,也摆脱不了女人爱美的天性,听了这话吓得不行,昨天哭着找我跟你说情,妹妹你猜,在她跟前乱嚼舌头的人是谁?”
宋氏摇头不知,舒宜尔哈接着道:“是二格格跟前伺候的人呢,二格格只比棉棉大两岁,从小福晋心肝儿似得宠着,养的只有比棉棉更纯善的,她自然不会让身边的人故意打击棉棉,但是别人却未必没有坏心思,棉棉如今还小,也不会分辨是非,谁知会不会被人引着移了性情?宁可咱们狠点心,早些让她知道人情冷暖,也好过她不知道防备人吃大亏。”
宋氏思讨半晌,不得不承认舒宜尔哈说得对,她倒还真没有舒宜尔哈不心疼棉棉的想法,舒宜尔哈对棉棉怎么样,这几年她也是看在眼里的,那真跟对亲女儿没什么分别,色色都想得周到,比她这亲生额娘考虑的都要周全,想想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不凡的弘暄,宋氏不禁在心里暗想,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女,教养孩子是比她这小门小户的强,眼光也长远,听她的肯定没错,这么想着,宋氏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准备听取舒宜尔哈建议,不再把棉棉护的太紧,一些适合她知道的事也该让她知道,慢慢教她认识内宅里的争斗。
舒宜尔哈也是无奈,谁不希望自己孩子能够一辈子心思纯洁,一点儿阴私事都别沾边,永远也不要沾上黑暗,等到死的时候还是纯洁高贵的灵魂,可是,生在皇家,这种美好的性格只有灭亡一个下场,她宁可孩子们两手沾血的活着,也不希望他们纯洁的死去。
宋氏想了又想,问:“二格格身边的人为什么会跟棉棉说这种话?”她是真想不明白,二格格她也常见,那孩子真不像有黑心的人,乌喇纳喇氏大概也是跟自己一个想法,把她养的有些不知事,虽然跟兄弟姐妹们都不太亲近,但是却不曾嫉妒过任何一个人,她身边的人怎么会跑到棉棉跟前乱说话?这还真是个怪事。
舒宜尔哈也不清楚,她昨天才听说这事,还没来得及查,按理说二格格身边不应该有这种破坏她们姐妹情谊的人才对,若是二格格不喜欢棉棉,她身边的侍女到棉棉面前说几句挑衅的话不好听的话,大家也可以理解,可二格格不是这个性子,她身边却偏偏出来这么个人,这就耐人寻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