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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立马摇头,别说吃了,现在想到甜的,他都觉得想吐,但是他还是不理解舒宜尔哈为什么要这么做,舒宜尔哈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说:“额娘这会儿说的话你可能不明白,不过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就行了,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弘暄睁着大眼睛恭听,舒宜尔哈郑重道:“你吃饭的时候会遇到不喜欢吃的菜,以后也会遇到不喜欢的人和事,但是,这些你不喜欢的,也许是很有用的,你不能因为不喜欢就弃之不用,而一个人或一件事物能对你有所帮助,你就该放开心胸去接受,这叫包容;甜品蛋糕是你喜欢的,但是再喜欢的食物,你也不可能天天都吃,就像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喜欢的,有喜欢的人,也有喜欢的物,而这些喜欢的,你也未必能全部拥有,就算可以拥有,也不能让他们充斥你所有的生活,喜欢可以,却不可沉迷,最好就是保持适当距离欣赏,这叫克制,儿子,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私欲,包容一切合你心意的与不合心意的,你记住了吗?”
弘暄是懂非懂,舒宜尔哈的话他是听明白了,但其中的道理,不是他这个年龄能领会的,舒宜尔哈看他一脸懵懂,也不求他理解,只是问他记没记住,弘暄点了点头,智商高的孩子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他还能从中抓取克制和宽容两个关键词,舒宜尔哈十分欣慰。
弘暄的身体底子很好,摔打着长大的孩子就是经折腾,哪怕吃甜食吃到吐,也不过喝了一服汤药,晚上再睡一觉,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有人听说弘暄病了,刚没幸灾乐祸一下,就听说人家已经好了,别提心里多憋屈了,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暗自气闷。
在万寿节之后,白嬷嬷终于把宋氏的事给打听清楚了,原来宋氏早发现自己有孕了,不过出于头三个月容易出事考虑,一心想要瞒着,谁知那天等得久了,正房的熏香味道又比较浓烈,她就有些受不住,原打算回房就请大夫的,谁知被乌喇纳喇氏抢了先,于是消息就没瞒住。
舒宜尔哈奇道:“她是想瞒谁呢?”
白嬷嬷说:“老奴猜,可能是李侧夫人,也可能是福晋。当年宋格格和李侧夫人进阿哥所时,老奴和吴妹妹尚在宫里,那些旧事也听过一耳朵,不过当初以为跟自己无关,也没留意,前段时间老奴找以前的老朋友打听了下,倒也有人记得,说是宋格格是最早跟在爷身边的女人,李侧夫人是第二个,两人当年在宫里就互相不对付,宋格格三十三年曾生了个女儿,不过怀孕期间着了道,孩子生下来就体弱,没满月就去了,宋格格后来查出来是李侧夫人下的手,福晋明明知道却没管,宋格格原本也有几分娇俏,从那以后就成了个木头人,时隔这么些年,她好不容易再次有孕,对那两位心存防备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