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赫对此挺有意见的,他自己是正经进士,就想让景顾勒也走这条路,但他对景顾勒这个长子的意见向来重视,见他拿定主意了,也知道劝不了他,自己劝自己说别人都这样,他家孩子走大流也没什么不好,想了几天就准备去活动活动,争取给景顾勒找个好地儿。
老太太和西林觉罗氏等人得到消息有点晚,额尔赫把景顾勒的履历递到吏部之后,她们才得到的信儿,老太太因为跟景顾勒隔了一辈,不好插手太多,心里不舒服也没说什么,西林觉罗氏却生了好几天气,连着几天都不理额尔赫,对景顾勒也没个好脸,连景顾吉和舒宜尔哈都被她迁怒,冲他们发了两场火。
景顾吉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思想,知道西林觉罗氏心情不好,每天除了请安就不到她眼前晃,舒宜尔哈可没这么粗的神经,她是贴心小棉袄啊,父母生气了,她要两头劝,好让他们早日和好。
额尔赫好说,他自知这事儿是自己没考虑周全,倒也愿意伏低做小哄哄老婆,就是西林觉罗氏扭不过这个劲儿来,冲舒宜尔哈抱怨道:“你大哥从小读书习武,我总以为他要考科举的,实在不行,考个武举也是好的,偏偏你阿玛现在就让他入仕,他才多大?你阿玛真是忍心!再说,咱们家也没有过硬的后台,你哥哥能得到什么好缺儿?你哥哥年纪又不大,为什么不能等两年,正经考个举人进士的,到时候再求官,不比现在强吗?!”
舒宜尔哈说:“额娘说的轻巧,进士是好考的?我听说阿玛当初已经是学问好的了,也到了二十多岁才考中,哥哥若是等考中了再出仕,那要等多少年?而且,额娘现在要给哥哥相看媳妇,哥哥有个差事在身,说起来也好听点啊,额娘也知道,哥哥要能力有能力,要学问有学问,想往上升还不容易?说不定过不了两年,哥哥就出息了呢,到时候额娘脸上也有光彩!”
“我就不信晚两年当差,你哥哥就出不了头了?”西林觉罗氏斜舒宜尔哈一眼,“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一套!再则,我也不是气这个……”
舒宜尔哈忙接上:“知道知道,额娘你是气阿玛跟哥哥的独断专行,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提前跟您说一声,什么都做了才告诉您,这种行为太恶劣了,太不尊重您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也支持额娘找他们算账!但是额娘,您都生好几天气了,阿玛和哥哥也都赔了不是,您也该消气了吧?上次您还教导女儿,说女孩子不能太争强好胜,额娘~~”最后一句舒宜尔哈说的千回百转,不知道西林觉罗氏听了什么感受,她自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西林觉罗氏叹口气,把舒宜尔哈揽进怀里,叹道:“哎,怪不得人说女儿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看你这样,我再大的火也消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要你个小人儿劝解,说起来也真是丢人,你放心吧,我不跟你阿玛生气了……”
舒宜尔哈松口气,虽然平时看额尔赫跟西林觉罗氏腻歪,她觉得肉麻,但两人吵架,她更难受,如今西林觉罗氏松口,想来他们快和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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