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夹杂着心疼，愤怒，悲伤等各种情绪的一声熟悉呼唤，让万俟卿音因为疼痛而有些迷糊的神智变得清醒。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斯墨，万俟卿音多么想投进他的怀抱，诉说自己的担忧和欢喜，可是现在她无法做到，只能用巨大的脑袋蹭着君斯墨的脸颊。

滚烫的泪水从眼眸中滑落，万俟卿音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想说对不起，让君斯墨以后都一个人生活；她想说忘记我，这样会过的开心点；她想说帮我照顾好家人，照顾好自己；她想说好多好多……

万俟卿音不后悔付出代价换来翼的帮忙只是后悔为什么自己可以说出口的时候，将心底的爱意和欢喜隐藏，没有多说一句我爱你。

自以为时间很多，可是谁曾想下一刻就再也没有一点机会。

君斯墨伸出手摸着眼前陌生的，毛茸茸的脑袋，从那熟悉的紫眸中。他看到了许多。

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沙哑着嗓音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我懂，可是我做不到。”看到紫眸中的急切越发明显，君斯墨慢慢的笑了，淡笑中带着决然和不顾一切的坚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如果你不努力活着，那我会一直陪着你，孤独是很可拍的一件事，卿卿早就懂了不是吗？”

万俟卿音拼命的摇头，想阻止君斯墨做这种决定，可是除了摇晃的脑袋和流出的泪水，只剩下听不懂的凤凰哀鸣，悲哀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