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一直只管吃,刚才没有说话的玛利亚叫了起来:“那山确定是雪山吗?”
“八成把握。”鲁道夫将手中的手抄本转了个身,给玛利亚看:“看到山脉顶部画了一条线,那应该就是雪际线。”
“可能只是随手画画的呢?”玛利亚说话也不着边际了。
“希望如此。”鲁道夫淡淡地低头继续看:“羊皮你们两个一人一条,我和斯内德盖毯子。”
“这怎么够,是雪,很冷的。”玛利亚直叫。
“那么我们绕道,从旁边的沼泽走。这应该是沼泽,好象你祖先在沼泽那里贡献了至少二具尸体,有画着两个人脑袋。如果是我,选择冻死,而不是灌满臭泥浆的死。”鲁道夫的话让玛利亚闭嘴了。
准备走了,鲁道夫拿出了做好的背包。
装上东西背上,肩带加粗的,自然比细得勒肉的绳子好,肩膀部位还垫上了二块厚布。斯内德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你的手不光能杀人,做针线活也是一流的。”
确实是雪山,还没出林子,从较为稀疏的地方看到了大约还有四十多公里的山顶,那是白皑皑的雪。从山腰开始走,估计走过去需要有二十多公里路,别小看二十多公里的雪路,比一百公里的平地还累,说不定就把命扔在那里了,冻成一具僵尸。
今天走了比较少,走了大约三个小时,就停下了,再过去就可能气温太低了。先住一晚上,然后白天一口气爬过去,晚上走夜路是很危险的,而且晚上的风也大。
没了雷格尔,砍柴的工作由斯内德负责了,鲁道夫在生火时,她准备切配。
走山路已经很累了,还要准备吃喝,而玛利亚,依旧雷打不动地盘腿坐在地铺上,仰头“冥想”。好吧,至少她将地铺打开来了,要不是地上有点冷,但至少还是做了点事情,也只有这样安慰,否则会气死。
鲁道夫生完活,并没有帮她准备晚餐,而是走了。但她知道,鲁道夫一定有理由的。
果然在水开的时候,鲁道夫回来了,手中抱着一把干草。他将干草放在一旁后,又走了,这样一直运到有一小堆。
“吃饭了!”她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大好。可这个啥活都不干的“圣女”,很难产生好感,就连吃饭还要叫。
斯内德将柴火扔在了篝火旁边:“这些还不够,我再砍一点,注意看着火。”
“先吃吧。”她将一碗递给了斯内德:“火好象小了,再加点。”
“我来!”玛利亚终于自告奋勇地要干活了,手去拿离她最近干草。
就知道这个家伙一主动,就没好事,她立即呵斥道:“别动!”
玛利亚看着那堆干草,手上已经抓了一把了,不解地问:“为什么?”
“鲁道夫没说什么用时,不要去动。”她将一碗递给了玛利亚,而斯内德已经将柴添入篝火。
“这草不就是烧的嘛,还能干什么。”玛利亚接过碗还嘀咕,话可真多。
鲁道夫又抱着草回来了,堆在了刚才一起。
“快点吃吧。”她将盛好的一碗给了鲁道夫:“待会儿也不用擦了,除了剩下的食物和保暖用的,其他的都不带。”
吃的必须带,山后面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从地图上看,又是不毛之地。也就十来斤的肉干;五六斤的面粉,废不了多少力气。水只带必要的,剩下的也只有扔了。
玛利亚看了看旁边的干草,问鲁道夫:“这草是不是烧的?”还在惦记着这草。
“烧?”鲁道夫一个冷笑:“那就等过山顶时冻死吧。”
不是烧的,玛利亚一愣:“那。。。有什么用?”
鲁道夫都懒得搭理,只管自己吃。还是她和斯内德想到了,斯内德先一步说了出来:“塞在衣服里保暖。”
“衣服里塞草?”玛利亚没有理解,住在温暖的小村,可能没经历过下雪或者寒冷的冬天没有厚实的衣服。
草塞在衣服里,就跟棉花塞在衣服里一样原理,而大家都懒得说,先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天色还早,她没让斯内德继续砍柴,跟着鲁道夫四周转。鲁道夫收集干草,而她捡树枝。见有根比较粗大的断枝在地上,就拖了回去。
树枝也不砍了,直接就从头放在篝火里,烧得差不多时,挪过去一截。
天色也暗了,回头看看不远处的山顶,她暗暗叹气,到时玛利亚不知道又会添什么乱子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