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长而大、很有力的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深蓝色的眼眸正在细细打量着她,让她不敢正眼去看,只能眼睛对着一处。
过了会儿,就听到将军开口道:“皮肤相当的好,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没有一根皱纹、一个斑点黑痣;肌肤呈象牙白色,微带透明。东方的玉器、瓷器我也收藏了几件,你的皮肤比这还细腻。”
这样的话反而有点吓到她了,半响才缓缓问:“不会扒了我的皮吧?皮扒下来一定保持不了这种效果,只会越来越干硬,就象猪皮。”
将军鼻翼内又笑出一道热气来,靠得有点太近了,所以每一道呼吸都能感觉到,同样的,有一点点异样也会察觉到。手指开始在她脸上轻抹开来,真当她是玉器了吗?
坐在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高大男人腿上是什么感觉?可以很明确的说,不好,相当不好。
她努力地忍着这种不舒服,等待着对方对她的好奇减低。有时越是拒绝,越是逃避,反而适得其反。如果没能力反抗,就忍受着,如果这个将军真对她奇迹般的不怀好意,那么再抬出队友或者其他什么理由来让对方放弃。
手从脸颊上,慢慢挪到了脖颈处。以这样的身材,正常的手都会非常大,几乎将她整个脖子捏在掌中。
偷偷看了眼,将军那深蓝色的眼眸好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俊脸很平静:“你心脏跳得很快。”
应该是通过颈部血管搏动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将军,请放我下来。如果现在有人进来,会对你的名誉有影响的。”
没想到对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到他的笑容,总感觉很熟悉。将军手依旧放在她的脖子上,悠悠道:“没有允许,其他人不会入内。”
听得她心跳不得不跳得更快了,就是说杀了她、宰了她、无论对她做任何事情,她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脖子上温热的大手慢慢往下:“首饰?”
“羽毛。。。”将军掂起黝黑的吊坠,辨别了一下。短时的平静后,又道:“正规军不能戴任何首饰。”
她赶紧道:“这是我的护身符。”
“那就给我吧。”将军的手突然猛地一扯,霸道地想将项链扯断。
“嗯?”她眉头微皱,项链并没有扯断,将脖颈后面勒出一道红来。
将军眉毛抬了抬,动手要去接搭扣。
不能给拿走了,她猛地从将军腿上跳了下来。不得不翻脸了,她直往门口跑。
“站住!”将军一声呵斥,声音虽然轻,但带着绝对的威严。
她也只有停下,转身解释道:“对不起,这东西是我的护身符,能给我带来好运。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那就借几天。”将军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站在那里简直就象个巨人。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不慌不忙地往她这里走来。
“不能借。”她手下意识地抓着吊坠一步步往后退:“将军何必要拿走这种不值钱的东西?”
“无所谓,如果你想要钱,开个价。”将军进一步靠近,脚步虽然慢,但没有丝毫的停滞。
那么就逃吧,没想到将军最后感兴趣的是这个吊坠。她心终于慌乱了,如果失去了吊坠,她就会六神无主的,这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是冥王给她的。
转身就逃,跑到了门口。门还是老式设计,需要转动把手打开。她用足了力气,可门却纹丝不动。
侧头一看,将军已经走到了旁边,一条胳膊抬起,撑着她头顶旁的墙壁,低头看着她:“需要帮忙吗?”
还带着几分温文尔雅,她又气又急、但又感觉到可笑,这叫什么事情。看来门是靠她的力量打不开了,松开了手,让开了地方,示意可以帮忙:“谢谢!”
这种情况可能放她走吗?能做出这样事的人,要么是天真异常,可这下把将军逗乐了。
将军终于笑了出来,随后伸出了手:“给我。”
很显然了,他就是要,哪怕这东西扔到垃圾堆也没人捡,只要他说要,就必须给。要么她自己主动配合,要么就等着倒霉吧。
她手紧紧抓着吊坠,仰着头故意眨巴着眼睛:“不给的话,将军会抢吗?”
将军咧开嘴笑了,带着几分戏谑:“会。”
“是吗?”她耍起无赖来:“那将军就来抢吧。”
应该是和她闹着玩,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去抢一个底层刚上来的女人东西,好象有点说不过去吧。又不是传家之宝,只是一个小小吊坠而已。
没想到这个将军真的动手了,上前一步,直接手对着吊坠。抓住了吊坠,就限制了她的行动,再慢慢解开搭扣就是了。
不能给抢走,她转身就逃,但身体一紧,这个家伙居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被整个身体的抱住后抬起,双脚腾空不沾地了。她急着喊:“将军,你抱着我干什么?放开!”
“可以放开,东西给我。”将军抱着她一点都不费力,从轻松的口吻上判断,好象喜欢这样戏弄她。 既然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不可能去抢一个底层刚上来的女人东西,这能证明这个将军吃饱饭撑了,就想找个人戏弄戏弄!
不管了,拼了!大不了到时藏了吊坠再求得原谅吧。到时肯定要痛哭流涕,说不定还要跪着求饶,等着颜面扫地吧。
她弯曲膝盖,将脚抬起后,狠狠地往后蹬去。
还没有踢到,将军好似知道她会反抗,居然松了胳膊。她掉了下来,脚刚踏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东西还没给我呢。”将军此时的语气真的象个大男孩在玩。
天啊,绕了她吧,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