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对,难道对方追着揍她是错的?难道斯内德揍对方是错的?一切是为了竞争,而且这里的竞争也是为了生存。
应该表示什么呢,高兴、难过、得意、可怜。。。程千寻坐在墙角边,索性闭上了眼睛,内心任何一丝的情感都不表露出来。
斯内德实在是太狠了,揍得对方不成人样,被抬了出去,看来要在医院里住上二周时间了。但戈登和雷格尔就容易多了,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动手了,都是站在那里比划了五分钟,死活不敢上去打。
“时间到!”助手喊道,雷格尔的比赛也结束了。
他轻松异常的回到了队友中间,其实如果对方打的话,他未必是对手,但有时就是如此,虚虚实实,雷格尔就双手插着裤袋站在那里,人家也未必敢上前打了。哪怕赢了又怎么样,还剩下来三个极为难对付的男人。
集合了一下,长官走了过来:“很好,大多数表现了对同僚之间的友谊。”
大家心知肚明,没有说话。
长官左右看了看,走到程千寻跟前:“女士,原本我还以为你肯定会输,而现在你还能站在我跟前,又一次的让我惊讶。”
她确实没有晕,还能站起来,而打她的沙丽娜男友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长官又看了看红着眼睛的沙丽娜,意味深长地道:“这里以服从为天职,但也不是让你死板的去送命,哪怕死,也要死得有贡献。在战场上、在面对敌人,有时可能一个判断性错误就有可能丧命。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会被淘汰到下层,如果能力不够,继续一层层往下。不想成为失败的人,就应该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现在解散!”
回到了宿舍里,程千寻刚躺下,斯内德就拿着药酒过来了。
“趴着睡,帮你擦一擦。”斯内德小心地撩起她衣服后摆,棉花蘸上药酒,开始轻轻帮她擦了起来:“后背好多地方都红了。”
“活血化瘀要用力,就你这样挠痒痒呀?”她苦笑着,过了会儿,忍不住道:“她是她,把她男友打成这样干什么?”
斯内德依旧轻轻地擦着:“谁叫他点头认可了,如果他不表态,那也就算了。”
不表态,结局如何就不知道了,也许沙丽娜会继续,也许就会放弃了。
哪怕时间到了,沙丽娜还准备打残她,也幸好鲁道夫反应速度极快,否则她也要去医院躺上一段时间了。她长长叹了口气:“任何人都要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来,那他也活该。哎呦,疼,就是这里,撞在地上的,哎呦呦呦,轻点。”
晚餐送来了,这次队友们还是每人要了二份。这里的伙食真相当不错,来了三天,晚上的三顿晚餐都没重样的。这里是最高层,所有精英汇聚的地方,吃的东西当然很好。想想底层那难吃得要命的猪食,吃一次就够了,简直比在学校时的伙食还要糟糕。
后背和肋骨果然疼了,需要侧身睡,侧身睡过一段时间后就要翻身,否则半边身体就会麻木。每次都要忍着疼,先躺平了,再一点点的翻身。翻了二次后,索性就趴着睡了。
当起床号响起,依旧还是戈登和鲁道夫先跳了起来。
她试着准备起身,但斯内德阻止了:“你这样子不行,我们帮你请假。”
雷格尔坐在床边穿着鞋子:“你就尽管躺着,今天是第三天,速度快的人三天就通过了,我们四个一定会有一个今天全部过关的。”
“嗯~”她应了一声,继续趴着。今天骨头更疼了,重压虽然没有伤内脏,但那种点点刺痛的不适感觉,就跟针尖刺着皮肤,虽然不是疼得撕心裂肺的,但极为不好受,谁都不愿意明知道那里是针,还往上扎。
早餐不一会儿斯内德拿回来了,扶起了她:“千寻,问长官请假了,但他只同意我把早餐拿来,却不同意你请假。说今天并不是体能训练,就是心理医生过来测试一下心理素质。”
“那我就去吧,反正额可以装晕装死。”她坐到了床边,对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盘吃了起来。
吃完后又躺下睡,这次反而要平躺,后背的疼痛好多了,趴着睡反而压迫前面肋骨。
八点之前,她和斯内德到了楼下电梯口,其他人也基本到了。
直到长官来了,沙丽娜也没有来。点名时,也没点到沙丽娜。
点完名后,长官开始发话了:“是不是发现少了一个?因为有人成绩表明她无法胜任正规军的工作,如果你们也不想这样的话,那就努力吧。”
她明白了,怪不得沙丽娜不肯放弃昨天的机会,因为已经是没有机会了。可这也没什么可以惋惜的,因为她是最弱的,哪怕打晕了她,拿到宝贵的分数,暂且还能留下。可今后怎么办,还能那么幸运吗;就算能当上正规军,那里也是淘汰制度,又能留下来多久?
长官和助手带着剩下的人到了有着一个个小房间的楼层,助手拿着电脑板开始喊名字,每喊一个人的名字,就叫这个人进入房间。
里面有什么看不出,因为很暗,人进去后就关上了门。
“程~”终于叫到她了,她总是最后一个,看着队友一个个进去,心里有点紧张。
“到!”她应了声,这才紧张起自己来。
“进去吧!”助手一贯努力保持面无表情,但很多时候还是被她和她的队友给逗乐了,或者说被他的长官风趣幽默的黑人话给逗乐了。象她这样一个废材,还真是带来了多多欢乐。
长官在一旁依旧昂着个头,帽檐扣得低低。好似好心地提醒:“如果觉得受不了可以哭,也可以要求暂停,进去吧。”
可以哭,可以要求暂停。。。这是问话还是拷问?这好象让人更加紧张。
她笑了笑:“谢谢。”打开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