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千寻被弄得那么惨,斯内德发火了,腿脚又快又猛,下手毫不留情。
但这二副的伸手也很了得,只见他们的手脚在半空飞快的抵挡,简直是眼花缭乱。双方此时拳头相互对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后,两人弹开,在三步远处,举着双臂做防御动作。
看得出双方都咬着呀、忍着疼,哪怕拳脚不是落在要害部位,抵挡时的撞击也会让彼此皮肉疼痛。
“打够了吗?”既然打不赢,没必要再打下去。程千寻终于疼能忍受得了,喊了一声,但声音很虚。
“行了,别打了!”戈登代为喊了一声,两个人没有动,依旧高度警惕地相互对峙着。
突然探照灯的二束灯光照了过来,“噔噔噔。。。”就听到纷乱脚步踏在甲板上的声音。不一会儿,一群海员,大约有十七八个,从两处跑着围拢过来,将左右出口都堵住了。
二副放下做防卫的手,斯内德也放弃了再次进攻。
‘怎么回事?‘一个身穿大副制服的中年男人也走了过来。
难道是要将他们当小偷抓住?程千寻躺在雷格尔的臂膀里,其他队友跟她一样都很平静。要抓就抓好了,普通地方是关不住他们的。
“没什么,一场小误会而已。”二副走到旁边,将他挂在梯子上的外套取了下来,搭在了胳膊上。
大副转而看了看程千寻:“你怎么了?”
程千寻回答:“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是少惹事为妙,难道说是别人的杰作?那只会惹来麻烦。
看着地上有一把小刀,大副眼睛还是挺亮的:“这刀是谁的?”
“不知道。是谁的?”鲁道夫当然矢口否认,队友们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大副也应该得到什么消息的。刚才打得热火朝天,现在又一副天下太平。于是提醒了几句要注意安全的话,又借了个话题让二副跟着他一起走了,其他水手也就散了。
斯内德走了过来,要查看程千寻情况。鲁道夫轻声提醒:“回去再说。”
一起回了房间。雷格尔小心地将程千寻放在了床上。
“怎么样?”斯内德担心地坐在了床上。
“还行,骨头鲁道夫帮忙接上了,下手也真够狠的。”程千寻摸着肩膀,那里余痛未了。
斯内德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肩带看了看,很心疼:“肿了。”
“他只是想试探我们底细,否则足够废了程的一条手臂。甚至杀了。”鲁道夫坐在了沙发上:“这个家伙不简单。”
二副从顶层酒会开始跟着她出来就知道身后跟着她的队友,随后用各种方法想逼着队友出来,后面恐吓一般的将她抱到了船外假装要扔下去。但被程千寻反过来胁迫,不得不将她放回到甲板上。
既然那些队友还没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程千寻的胳膊弄脱臼。所以才会有将胳膊弄脱臼后松开手,往后几步,他是等着其他人出来。
足以证明这个人心思缜密,是个可怕的人物。
“动作非常到位,力度极大,我的手臂都麻了。”斯内德一路上走过来,就不停地摸着臂膀,他撩开衬衫袖子上。和二副拼撞的地方也有红印。
“好久没碰到这样的对手。”他轻轻揉着程千寻红肿的部位,原本几分忧虑也带着几分作为拳手的兴奋和赞赏变为了恼怒:“但对一个没抵御能力的女人这样,实在太过份了。”
程千寻问道:“或许他认为我有点功夫。我说是黑道的,出来混的不可能不会打。”
“得了!”斯内德越发生气,轻轻掂起她的胳膊作为依据:“看看你的骨头和肌肉,一点抗击打能力的表象都没有。他知道你哪怕会打,也最多是女子防身术。”
队友们都抿着笑,证明斯内德话所言不虚。
几个轮回下来。双方将对方的进攻全都挡住,居然打了个平手。戈登眉头锁起来:“斯内德。你打的时候尽全力了吗?”
“没有,但也快八成了。”斯内德回忆了一下。很是自信地道:“他也差不多,说不定现在他也在揉着胳膊。”
感觉揉得差不多了,斯内德柔声提醒程千寻:“这两天需要养着,不能游泳了,频繁脱臼会变成习惯性脱臼的。”
“这个混蛋。”程千寻试着动了动,结果手臂才抬了一点,就隐隐作痛疼,气得咬牙切齿着。
雷格尔戏谑了起来:“不觉得他帅了?”
她翻了翻眼:“我们都是亡灵,无论爱和被爱,对方都会倒霉。再说他不会看上我的,从头到尾,他只是把我当做调查的对象。就跟鲁道夫拷问其他人的态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