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一家华人餐厅，等着点菜。

刘锦焱掏出烟点燃，心情阴霾地吞吐着烟圈。

“先生，要点什么？”一个细软的带着B市口音的女人问道。

刘锦焱吐了一口烟圈，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隔着烟雾问道：“B市人？”

女人谨慎地看了一眼刘锦焱：“出来太久，快忘记是哪里人了。”

烟雾消散，女人的脸出现在刘锦焱眼中，他突然被香烟烫到手指。“你……你是……”

女人有些慌乱：“我们应该……没……见过……”

刘锦焱皱起眉，认真地观察着女人的脸。

如果她不是，那她为什么有一张与“她”那么相似的脸？

“她”逃走那一年他已经十三岁，记忆中的脸虽然模糊，可也不至于完全忘记。

刘锦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用力吸烟。

“头儿，要点点儿什么？”属下拿着菜单问刘锦焱。

“随便！”刘锦焱冷冷地回答。

属下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讪讪地笑了笑，便坐回座位，随便点了几个菜。

女人记下菜单，便走回前台，开始通知厨房做菜。

刘锦焱的视线一直落在女人身上，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注视，有些手脚慌乱。

“妈，有饭吗？我饿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走进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女人偷偷看了刘锦焱一眼，低声说道：“今天客人比较多，你去厨房帮忙。”

“又让我帮忙？”女孩不满地抗议，“我累了！”

女人拿起一把木尺打在女孩背上：“让你去帮忙就赶紧去！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除了闯祸还会干嘛？”

“等我嫁个有钱人，我再也不回你这破饭馆！”女孩说完，便转身跑出饭馆。

刘锦焱在心中计算着什么，目光一直充满探索地看着饭馆老板。

当女人端着菜直近时，他突然说出一个名字：“冉城！”

他的话刚说出口，女人手中的托盘便掉到地上，洒了一地的菜肴。